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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番波】Life won't change·10

*P5时间线来到东京的番长x接受了伪神创造现实的BE结局波

⚠️本章含R向内容

鸣上悠借来了秀尽的学生名册，当然，借的过程中小小地滥用了职权，好在管理员老师没有多问。他首先翻到了二年级的部分，没用多久就一眼捕捉到了雨宫莲，照片拍得平平无奇，少年在镜片和刘海的遮挡下注视着摄像头，隐去了平素的灵动和狡黠，看上去就像人群中普通的一员。

照片下面写着班级和姓名。旁边的是高卷杏，鸭志田事件的受害者。鸣上悠在相片中浏览着熟悉的面孔。二年级，坂本龙司。三年级，新岛真。三年级，奥村春。

奥村这个姓氏让他皱起眉头。鸣上悠在搜索引擎上查了一下，她是奥村集团的继承人，在悔改直播中被废人化的奥村邦和的独生女。

是巧合吗？雨宫莲的身边有着不止一个怪盗悔改事件的相关者。坂本龙司和新岛真与怪盗团的关系尚不明确，视频里另外两个似乎也不是秀尽的学生。证据不足，但他无法忽略这一线飘渺的违和感：他们是因为什么聚集在一起的？

交还学生名册时，鸣上悠心思一动，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道：“您觉得，雨宫莲是个什么样的学生？”

对方先是一愣，思索片刻后犹豫地答道：“说实话，一开始知道他被分到我班上的时候，我也很担心。不是说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学生，但是对有前科这件事，多少都会有些顾虑——您能明白吧？”

见鸣上悠点了点头，她才继续往下说：“可慢慢的我发现，的确是我先入为主了。他实际上是个很有勇气和正义感的学生，就连我也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……那个，他是卷入了什么麻烦事吗？”

面对老师不安的目光，鸣上悠只能以搜查机密无可奉告敷衍过去。在他转身离去之前，对方又叫住他，鼓起勇气开口道：“虽然这不是我该插嘴的，但他是个很好的孩子。请您务必……相信他。”

他当然想相信他。他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想相信他。

鸣上悠努力牵起嘴角，尽量挤出令人心安的笑容：“我知道了，谢谢您。”

回到警局后，鸣上悠犹豫半晌，打开系统调阅出了雨宫莲的档案。上面记载的前科是故意伤害罪，目前尚在保护观察期。在那个夜晚雨宫莲向他坦白这件事之后，他虽然震惊，却也一直没真正确认过。现在看来，对方确实所言非虚。鸣上悠松了一口气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尽管他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
这时，白钟直斗给他发来一段视频：“这是狮童正义悔改时的自白录像，我找相关人士要来了视频。”

一边感慨对方的人脉，鸣上悠点开了视频。时长不短，内容是狮童正义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一桩桩罪恶，但背景却是精神病院，忏悔的主角也身穿病号服。毕竟性格的转变太过突然，被当成精神疾病也不奇怪。狮童正义讲述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丑恶和耸人听闻，鸣上悠看着看着，眉头越拧越紧。这就是差点当上了日本首相的人，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悔改，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突然间，狮童正义说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鸣上悠一愣，把进度条拉回去确认。

“……那是我曾经施以暴力的一名女性，有位路过的少年想要阻止我，但是我却因为愤恨反诬他施暴，甚至胁迫了那名女性出庭作证……”

鸣上悠的心渐渐沉落进冰水里，那刺骨的寒意蔓延开来，爬遍他的四肢躯干。电脑屏幕上，雨宫莲的档案界面尚未被关闭，他驱动僵硬发冷的手指，拖动鼠标，调出那场故意伤害案的受害者——

和狮童正义的供诉里是同一个名字。

雨宫莲正是狮童正义罪行的直接受害者。

他们曾经疑惑于为何狮童正义在一片支持声中被怪盗团盯上，如果他和怪盗团早有结仇，那就说的通了。就连最初鸭志田的悔改，也有了解释。在怪盗ch成立之前，正因为是鸭志田的间接，或是直接迫害对象，不堪其扰的怪盗团决定偷走他的心。这迟到的线索就像一块重要拼图，补全了他们苦苦追寻的可能性。

但万一这仅仅是个巧合呢？万一雨宫莲真的只是偶然被卷入了这些事件中呢？毕竟也没有任何证据，而雨宫莲一直以来的表现也全然挑不出问题。没错，现在还不能下定论。鸣上悠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语，仿佛如此就能压下已然萌生的怀疑和不安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警署，一路都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之中。终于回到家拉开房门时，坐在沙发上的雨宫莲闻声扭头，和错愕的他对视。

“前辈今天好晚啊，加班？”

鸣上悠终于想起今晚本是电影之夜，他们平时都会挑一部电影，让电视工作起来，只是今天他的心思并不在此，于是这件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。他抱歉地说道：“临时有点事。让你久等了吧？”

雨宫莲摇摇头，表示并不介意。他们按照惯例放起了电影，但鸣上悠一点也没看进去。或许连上天也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蔫，电闪雷鸣地下起暴雨，在一个炸雷之后，突然电视屏幕和公寓都陷入一片漆黑。

他们双双吓了一跳。鸣上悠给物业拨去电话，得到解释说因为雷暴天气电路暂时短路，正在紧急抢修中。他看看外面的瓢泼大雨，对沙发上的雨宫莲说：“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电。现在的雨太大，暂时也只好待在这里了。”

回应他的是一个吻。这吻来的突然，但在少年笨拙的啃咬和大胆的挑逗之下，鸣上悠很快回过神来，配合着去追逐那条试图撩完就跑的狡猾舌头。他们的唇舌彼此纠缠，从贴合的缝隙间泄露出喘气和啧啧水声。

一吻结束，雨宫莲拉开一点距离，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：“那正好，我们做吧。”

鸣上悠凝视着对方眼底自己的倒影，此刻他们眼里燃烧着同样的火焰，那火焰不管不顾、铺天盖地、席卷一切，势必要将彼此吞没。

那就焚烧殆尽吧。就算这一切只是虚假的谎言，至少在今夜，他们尚是欲念之罪的共犯。鸣上悠这么想着，再次亲了上去。他们一边接吻，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，中途撞倒了什么，也通通不管不顾了。在终于抵达床铺时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，他看着仰躺在床上的雨宫莲，想起上一次这样的夜晚，少年也先发制人地偷走了他们的第一个吻。似乎在这段感情中，他的小男友总比他领先一步。

今晚不会再重蹈覆辙了。鸣上悠眯起眼睛，满意地看着雨宫莲的脸上因为自己的抚摸和亲吻染上情色的绯红。接下来是要让那勾人的黑色眼睛失去焦距，还是把那总是从容冷静的声音变得颤抖破碎，或是将他的一切彻底搅个乱七八糟，使他那猜不透的心除自己以外再填不下其他？鸣上悠打量着他的猎物，扬起嘴角。至少，这次的节奏由他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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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上悠从他身体中离开的那一刻，雨宫莲感到一阵空虚，所幸很快就被背部贴上来的热度填补。从他们紧紧相贴的地方传来心跳的震动，缓慢而有力。

这颗心现在被他偷走了吗？雨宫莲懒洋洋地想着。他本想转过身去再不顾死活地调笑两把，却被鸣上悠按住了。前辈一手与他十指相扣，另一只手轻轻掩住他的眼睛：“时间不早了，睡吧。”

他也确实不剩多少再折腾下去的体力，便顺从地合上眼，很快便坠入睡梦之中。鸣上悠听着少年的呼吸逐渐放缓，慢慢地撤回手去。他听着外面的雨声，过了很久很久，睡神都没有造访的意思。于是鸣上悠索性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，目光却被屏幕上一个没有见过的黑红色图标所吸引。

那是一个没有见过的app。

TBC